攝影,要能體現光影、散發真情、獨具見地、牽引想像....對我來說,它是一段行腳的紋跡,一些腹語的表白一場失憶的追逐,一帖自療的解藥....... 但終極而言,攝影既要反映他者,更需超越自我Max Ernst 談到創作時說的一句話 :"我像瞎子走路,一邊走一邊找到" 正是用三隻眼睛工作的人一個巴掌的提示 要嘗試在游移中摸索向前, 以時間換取空間隨時等候即興與意外或即或離,直覺地出擊,並留白就是這樣,在攝影的路上一邊走一邊迷失,一邊找到就是這樣
張照堂攝影創作的一個高峰期,大約展現在1970-1985年間。
這個時期張照堂的作品,在內容與風格上和他在1970年代之前的早期作品,有著相當的不同。從個人的層面來看,進入壯年的張照堂,多少揮別了1960年代那個苦澀、憂鬱、憤怒的藝術青年狀態,走進社會與工作的現場,接受機會與挑戰,也大量地展現自己各方面的才華,並因而可以比較具體地觸摸、揣摩台灣社會的肌理與脈搏,不再僅僅停留於抽像地再現個人的或全社會的精神苦悶。
80年代,有一段時間,張照堂有一個二十度的廣角鏡頭,他用來拍了許多老人的近照特寫。「那時候,我有一種好奇,發現那種靠近不只是接近人的表層, 而可能進入他皮相裡的精神。」這些照片後來被整理在《寬容與恩寵》攝影展中。對於廣角鏡頭被濫用的今天,張照堂提示攝影者,不管用什麼鏡頭,如果不能更貼 切表達內涵,卻只讓對象因變形而古怪,那就不宜了。
回歸原點,大部份時間,張照堂用的就是一個最原始的標準鏡頭而已。對於今天日新月異,幾乎無所不能的數位影像處理,張照堂還是堅持「自然」最好。不論光線如何,他堅持不用閃光燈,因為那樣不但會打擾被拍攝的對象,也會改變現場的氛圍。
80年代末期開始,張照堂全省走透透,一一拜訪那些幾乎被遺忘的早期攝影家或其後代,同時也針對台灣當代攝影家整理編輯出許多專書,為台灣整個攝影 藝術史辛苦地作了保存與介紹。「我想台灣的攝影,沒有受到他影響的不多,尤其是他又寫了很多東西,影響後輩很大,」青壯輩攝影家何經泰指出。
張照堂認為,傳統相機讓他覺得慎重其事,在他而言,稱為作品的用的都是傳統相機。但並非用數位相機就不是作品,而是,因為輕率易得,對他來講,心態上不夠。
等待、構思、計算、暗房沖洗、而後呈現影像是種完美的儀式。
2003 台南七股鹽山
直到現在,張照堂在教導學生攝影時,仍強調畫面中的「觀念」、「情感」及「歷史感」的呈現。他拒絕純粹表現技術或去人化的攝影作品,同時更強調對於情感的 捕捉,「拍照並不是按下快門就好,有時候也要慢慢看,定下心來構圖,留下有意義的那一剎那、也用鏡頭留住別人看不到的,以及拍出我們肉眼所看不見的東西。」
張照堂所稱的拍出「人的感情」並非捕捉大哭大笑的激動情緒,而是一種「看進內心」的厚度,「這樣的捕捉不能太直白,也不可以過分外表化,因此我常跟學生說,無論要拍什麼,仔細的觀察非常重要,一個好的攝影師,最重要的就是要能在最恰當的時候捕捉那一瞬間的畫面。」
這樣說來畢竟還是過於抽象,究竟什麼才是「最恰當的時候」?張照堂說,這些都要靠經驗的累積。對他而言,攝影是一種收集、是一種實踐,是與生活息息相關而 分不開的一個習慣。作品在發表前都必須經由時間的沉澱,「你的生命經驗自然就會提供作品養分,讓影像更具有厚度與道。」
相信任何人在第一次看到張照堂的作品都有被震撼到的感動,他對攝影過程的堅持和他個人經驗累積內化的創作品質都是非常令人敬佩的,也許因為時代背景的不同現在不會在有像張照堂這麼樣讓人感到情緒的作品,沒有那麼多的憂愁、壓抑或苦悶,但張照堂的堅持也讓我們想到那我們是否對攝影的執著有像他那麼一樣強,對周遭的人事物是不是有像他一樣這麼仔細的在觀察。不過在斷頭系列過後我沒有再感到更大的感動,到了彩色時期,我開始想一個創作者再脫離自己的安全範圍以後要能有一樣的成就到底取決於什麼,也許張照堂本人就是因為對彩色沒有像黑白一樣有那麼大的感覺在所以相對的會比較沒有力,總之對於大師攝影師面對時代快速的轉變下,對於創作和作品本身的改變或想法是很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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