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認為陷入台灣主體如何與他人對話的焦慮,才是真正的被殖民。他說當代藝術的前衛性,走下去空洞內耗。聊到藝術展覽以國家代表隊的方式參加;以西方語言對 外互動,藝評、策展人用論壇教育藝術家「像貿易商,把勞動力帶到海外市場,要求生產什麼才賣得出去」;而當代藝術不想溝通,學界互相廝殺。他認為「自主性 的責任跟機會應該在年輕人身上,我們這一輩應該要懂得放手」,「主導雙年展、台北高雄獎的人重複。年輕人前仆後繼,困在要跟著誰掙出頭。看什麼是現在大家 關心的問題,陷在裡面沒有前途,作品也輕鬆不起來」。談及這幾年他一直退縮、覺得什麼都隨便,「文化界最大困境,是被藝術裡面的左派綁死,學院裡封閉、抽 象性的左派」目前實際困境是經濟,不面對個體,卻在操作跟算計遊戲原則。右派政府與左派學院中間,他說「我就是另外一個辦法。不要認為藝術界或藝術成就很 重要,不必在島內或圈內,藝術家可以走出去」。
感想:
一開始進到展場只覺得這些裝置在搞什麼。強光忽遠忽近,什麼都看不清楚,越努力盯著透鏡,眼前越是出現慘白的牆跟糊掉晃動的散亂影子,卻讓人覺得新奇有趣。回去上網看他的介紹發現陶亞倫的作品中經常使用隱藏的動力機械與緩慢的影像,藉由穩定、循環的頻率,感覺呈現了生命中的某種脈動。 我覺得他想傳達的可能是人類的身體原本就是一種信息傳遞的介質,也是促發感官響應的載體。因此,當觀眾進入了光的場域之中,通過身體感測,一個專屬於個人的感官知覺經驗將因此被啟動。因此,感官的不只是喚起知覺的創意策略,它同時也是一種當代敘事、一種個人對環境的直覺審視。它帶引我們回歸身體的基本潛能,讓我們在這個與當代生活的身體中探索,感應潛藏在自身的種種未知領土,以及那個持續流動、延展的個人感知與環境現象的對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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